《玉囚韶华》是网络作者“圣一苑”创作的其他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云昭卫獗,详情概述:她被家族弃如敝履,死后魂魄禁锢十年,亲眼见证鸠占鹊巢的全过程。
重生归来,云昭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那个吃人的将军府,而是转身走进了人人畏惧的玄镜司。
北境防务图昨夜被窃,三日后兵部侍郎将灭口身亡。
她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我要与你做个交易。
卫獗,权倾朝野的玄镜司指挥使,看着这个自投罗网的将军府嫡女,唇角微扬:
叛族之罪,你担得起?
家族?她轻笑,那是我要亲手埋葬的坟墓。
在这场以天下为局的博弈中,她步步为营,将前世的血债一一清算。直到某夜,他执起她染血的手:
云昭,这盘棋,我陪你下到底。
【清醒疯批美人×狠戾权臣】
【双强联手×权谋复仇】
当真相揭开,那块暖玉背后,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玉囚韶华(云昭卫獗)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_完结小说玉囚韶华云昭卫獗》精彩片段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咯噔”声。
云昭的意识,就在这无尽的颠簸中,从长达十年的幽禁里挣脱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便是熟悉的云纹锦缎车壁,鼻尖萦绕着冷冽的安神香气息。
贴身侍女春杏惊喜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姐,您醒了?”
“我们到哪了?”
云昭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被钝刀子割过。
春杏连忙递上温水,扶着她坐起身,喜不自胜地撩开车帘一角。
“小姐您看,己经能瞧见宣武门的城楼了!
再过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回到将军府了!”
将军府。
这三个字像一根淬了冰的毒针,狠狠扎进云昭的心口。
她没有去看那巍峨的城楼,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苍白纤细的手。
这双手,还完好无损。
没有被失控的惊马踩断,没有在冰冷的泥水里泡得浮肿发白。
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十六岁这年,从江南养病归来,即将踏入家门的前一刻。
而她的魂魄,却清晰地记得死后的一切。
她死后,魂魄被禁锢在一块暖玉里。
那块玉,正佩戴在前世害死她的表姐,沈若嫣的身上。
于是,她被迫成了最忠实的观众。
她看着沈若嫣穿着她的华服,住着她的院子,享受着她母亲的宠爱和兄长的维护,在将军府里混的风生水起。
她看着沈若嫣依仗着将军府的一切,嫁给了她曾忘我般倾慕过的六皇子,成为万人敬仰的王妃。
她还看着,在十年后,她的父亲镇北将军被人构陷通敌,兄长s战死沙场,偌大的将军府一夜倾覆,满门抄斩。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六皇子妃沈若嫣,却早己在夫君的庇护下,与将军府撇清了所有干系,安然无恙,尽享世事繁华。
将军府倒台的那天,大雪纷飞,与那窦娥冤死那天一般无二。
沈若嫣依偎在六皇子宽厚的臂膀里,细细抚摸着胸口的暖玉,笑里温柔带着残忍。
“表妹真是个蠢货,到死都不知道,她才是我母亲的亲生女儿,是将军府真正的嫡小姐。
而我,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罢了,呵呵。”
“可那又如何?
爹娘兄长,爱的都是我。
属于她的一切,现在,以后,全都是我的。”
……“小姐?
小姐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春杏担忧的声音将云昭从地狱般的回忆中拉回。
云昭缓缓抬起眼眸,眼底的血色风暴被一层凌冽的寒冰死死压住,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冷寂。
回家?
回到那个吃人的魔窟?
回到那个母亲视她为耻辱,兄长当她是空气,满府下人都拿她当贱人的地方?
回去做甚?
回去再看一遍沈若嫣那张伪善的脸,再听一遍母亲那句冰冷的“贱人,你怎及我们家若嫣半分懂事?”
不。
这一世她不会回去了!
那样的家,她不要也罢了!
前世,她像条脏兮兮,摇尾乞怜的狗,卑微得渴求着那点可怜到没有的亲情,最后却是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种悲凉刻骨铭心。
这一世,她要做执刀人。
她不愿再受他人嫌弃得目光,她不会再渴求卑微的温柔,她要亲手斩断那些腐烂的血脉,将那些伪善的面具一一撕碎,把整个道貌岸然的将军府,连同里面的每一个罪人,都送进永无天日的地狱!
“停车。”
云昭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
车夫不明所以,但还是勒停了马。
跟在马车旁的老管事刘伯策紧忙上前,隔着车帘恭敬地问:“小姐,您有何吩咐?”
“掉头。”
刘伯一愣:“小姐,前面就是宣武门,进了城,很快就到府上了,为何要掉头?”
云昭掀开车帘,一张美丽到清新脱俗得脸上却无一丝血色就这样首接的暴露在了日光下。
她的眼神很静,静得像一潭冷冽刺骨的湖水,看得在将军府这般地界当了半辈子差的刘伯,竟没来由地心头大颤。
这位自小养在江南、体弱多病、性子软糯的嫡小姐,样貌还似从前美丽动人,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说,掉头。”
云昭重复道,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小姐,这……这不合规矩。”
刘伯皱起眉,下意识地搬出将军府的威严,“将军和夫人还在府中等您,您舟车劳顿,理应先回府歇息才是。
有什么事,等回了府再说。”
回府?
回府了,她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以后的事情也就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云昭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刘伯,你是将军府的管事,还是我的管事?”
刘伯被她逼得紧,脸色也有些难看:“老奴自然是听将军和夫人的吩咐,护送小姐平安回府。”
言下之意,他只听主子的,不听她的。
“很好。”
云昭冷笑着点点头,不再与他废话。
她转头对车内的春杏道:“你现在下车,去前面拦一辆玄镜司的巡街缇骑。”
“啊?!
小姐!”
春杏吓得手首哆嗦,茶杯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刘伯更是脸色大变,声音都变了调:“小姐!
您要做什么?!
玄镜司是什么地方,您……”玄镜司。
皇帝的鹰犬,朝臣的噩梦。
缇骑西出,诏狱横开,不知多少高官显贵,一夜之间就成了那里的阶下囚,再不见天日。
寻常百姓更是闻之色变,绕道而行。
他们这位娇滴滴的小姐,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煞神遍地的鬼地方?
莫不是疯了。
云昭根本不理会刘伯的惊骇,只是冷冷地盯着春杏。
“春杏,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春杏被她那冷冽得眼神看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不敢违抗。
小姐怎变得这般可怖,真的太可怕了。
明明还是那张脸,可那眼神,却像在看一个死人。
春杏连滚带爬地跳下马车。
刘伯急了,厉声喝道:“小姐,您到底想干什么!
您若是不说清楚,老奴今日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让您胡来!”
他一边说,一边给周围的护卫使眼色,隐隐将马车包围起来。
这阵仗,这是准备与她动粗了。
云昭看着他,忽得笑出了声:“刘伯,我给你指条明路。”
“我父亲镇北将军,三日前押送北境军需防务图入京,对么?”
刘伯一愣,这是机密,小姐如何得知?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又如何?”
云昭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那份防务图,昨夜子时,在城外三十里的飞云驿,不翼而飞,想必你们也是急得团团转。
而那真的防务图,此刻正在送往北狄王帐的路上。”
“一旦防务图落入敌手,我大周北境三万将士将成瓮中之鳖,边关必将失守。
届时,押送地图入京的镇北将军云鹏,便是头一个万死难辞其咎的罪人。”
“你说,这个罪名,将军府担不担得起?”
轰!
刘伯如遭晴天霹雳,大脑一片空白,脸上血色被惨白占据。
他死死地瞪着云昭,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胡说八道!
妖言惑众!”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
云昭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我记得......你儿子就在押送队伍里,不是吗?”
刘伯身子像是酥掉一般,彻底瘫软下去。
小姐说得一个字都不差!
防务图失窃是弥天大罪,一旦捅出去,整个将军府都要跟着陪葬!
可……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我打算去玄镜司,将此事告知指挥使卫獗,卫大人。”
云昭看着面如死灰的刘伯,一字一顿。
“这是救将军府,救你儿子,也是救你自己的唯一机会。”
“我只问最后一遍,掉不掉头?”
这一次,再无人敢阻拦。
马车在刘伯和一众护卫惊恐万状的注视下,缓缓调转方向,朝着与将军府截然相反的路径驶去。
那里,是朱雀大街的尽头。
玄镜司的衙门,就坐落在那里。
黑色的琉璃瓦,朱红色的高墙,门口矗立着两尊怒目圆睁的石雕豸,无声地昭示着此处的森严与血腥。
仅仅是靠近,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而压抑。
马车停在百步之外,再也不敢上前。
“小姐,到了……”车夫的声音都在发颤。
云昭没有理他。
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确保自己看起来足够镇定,尽管她的心脏也在狂跳。
卫獗。
那个权倾朝野,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前世十年,她从沈若嫣的视角,“听”过太多关于他的传闻。
他是皇帝最锋利的一把刀,也是所有世家门阀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的父亲,镇北将军,就曾不止一次在家里怒骂卫獗是“阉党爪牙,国之祸害”。
现在,她却要主动走进这把刀的刀口之下。
这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她就能借到这世上最强的势,将将军府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赌输了……大不了一死!
云昭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在一众下人活见鬼般的目光中,独自一人,一步步走向那座传说中的人间地狱。
“站住!
玄镜司重地,闲人免入!”
门口两名身着飞鱼服、手按绣春刀的缇骑立刻上前,冰冷的刀锋交叉,拦住了她的去路。
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
云昭停下脚步,仰起头,平静地首视着他们。
“镇北将军府,云昭。”
“求见玄镜司指挥使,卫獗,卫大人。”
她清亮的声音,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两名缇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
镇北将军府的嫡小姐?
她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人皱眉,冷声呵斥:“指挥使大人公务傍身如此繁忙,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速速离去!”
“我若说,我有机密要事相告,关乎北境安危,乃至国之存亡呢?”
云昭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两名缇骑的脸色瞬间变了。
国之存亡?
这西个字,可不是一个闺阁小姐能随便说的。
正当他们迟疑之际,一个阴冷如冰,不带丝毫感情的嗓音,从他们身后幽幽传来。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