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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片喧嚣与丑恶,我的魂体在夜色中穿行,比风更轻,比思绪更快。
城市的灯火再次映入“眼”帘,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
我朝着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不知是何光景的家飘去。
安家别墅,就在眼前了。
曾经灯火通明的宅子,此刻只有二楼卧室窗户透出一点昏暗的光,像一只疲惫不堪的眼睛。
花园里妈妈最爱的玫瑰丛,失去了往日的精心打理,显得有些杂乱荒芜。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我轻易地穿过了冰冷的墙壁,进入屋内。
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很大,却很空,家具上甚至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家里请的阿姨大概也被这气氛影响,做事都透着小心翼翼。
我径直飘上二楼,主卧室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是妈妈。
我穿门而入,看到了让我魂体都几乎要溃散的一幕。
妈妈蜷缩在床边地毯上,怀里紧紧抱着一张我的毕业照。
她瘦了很多很多,曾经丰腴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窝乌青,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夹杂着刺目的银丝。
她不像我记忆中那个永远优雅、笑容温婉的母亲了。
她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后,迅速枯萎的花。
“我的安然……我的女儿……”
她把照片按在胸口,声音嘶哑,像是破损的风箱,
“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扔下妈妈一个人……妈妈好想你啊……”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照片的玻璃相框上,晕开一片水渍。
抑郁症。
我瞬间明白了。
楚楚之前去看我时,语焉不详地提过妈妈身体不好,我没想到,竟是严重到这个地步。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窒息般的剧痛,即使我已经没有心了。
我伸出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泪,手指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她的脸颊,只感受到一片冰凉的湿润。
“妈……我在这……我回来看你了……”
我哽咽着,明知道她听不见,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说。
可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对我的存在毫无所觉。
这时,书房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猛地转身,穿过墙壁,进了书房。
爸爸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沉稳如山的中年男人,此刻显得如此憔悴和苍老。
他瘦了,西装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荡。
眼角的皱纹深刻得像刀刻一般,鬓角几乎全白了。
他没有哭,只是沉默地看着照片,眼神空洞,没有焦点。
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沉寂。
书桌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他以前很少抽烟的,只有遇到极其棘手的事情时才会点上一支。
而现在……
我看着他默默放下相框,拿起一支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身影显得愈发佝偻孤独。
“爸……”我飘到他身边,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心痛得无法呼吸,“对不起……女儿不孝……对不起……”
我一遍遍地道歉,明知无用。
是我太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丢下了他们。
是我亲手摧毁了这个家所有的快乐。
巨大的悔恨和悲伤几乎要将我的魂体撕裂。
我甚至开始怨恨,怨恨黎詹安,怨恨楚湘莹,更怨恨我自己!
就在我被负面情绪吞没,魂体波动不稳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门铃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爸爸掐灭了烟,揉了揉脸,勉强打起精神,起身下楼。
妈妈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啜泣声小了些。
我跟着飘了下去。
张姨已经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身影,精瘦,挺拔,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色衣服,手里提着几个印着药店logo的袋子,还有一个保温桶。
借着门厅的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轮廓分明,眉眼深邃,鼻梁很高,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
算不上多么英俊夺目,但很干净,带着一种沉静的气质。
是他?
我认出来了。顾言。
高中时那个沉默寡言的转校生,我的……同桌。
我们几乎没说过几句话。
印象里,他总是独来独往,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坐在教室最角落的位置。
唯一两次交集,一次是他在校门口巷子里被几个混混堵住,我刚好路过,喊了一声“老师来了”把他们吓跑。
还有一次,是下午上课时看他脸色苍白得厉害,我把抽屉里没吃的三明治塞给了他。
仅此而已。
高中毕业后,他就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甚至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先生,您来了。”
张姨看到他,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真心的笑容,连忙让开身,“快请进。”
爸爸也走了过去,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缓和:“小顾,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
“安叔叔,不麻烦。”
顾言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稳定感。
他举了举手里的东西,
“给阿姨配了几副安神的中药,已经煎好了,温在保温桶里。另外这些是给您的维生素和护肝片,您记得按时吃。”
他说话条理清晰,动作自然,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
“哎,谢谢你,总是这么细心。”
爸爸叹了口气,接过东西,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感激,“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常常过来看看,不然我和你阿姨……”
“叔叔您别这么说。”顾言打断他,语气诚恳,“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为什么?
我漂浮在半空,满心疑惑。
我们之间那点微末的交情,值得他在我死后,这样照顾我的父母?
妈妈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顾言,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哑着嗓子说:
“小顾来了……吃饭了吗?让张姨给你弄点吃的。”
“阿姨,我吃过了。”
顾言上前一步,扶住妈妈的手臂,动作轻柔而熟练,“药我带来了,您喝一点,好好睡一觉,好吗?”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深切的关怀,不像作假。
妈妈看着他,眼泪又涌了出来,但不再是那种绝望的哭泣,而是带着一种寄托般的脆弱:
“好孩子……要是安然还在……她……”
她的话没说完,又哽咽起来。
顾言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
他垂下眼帘,低声说:“阿姨,别想那么多,保重身体最重要。”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男人,在我死后,默默地接过了我未能尽到的责任,慰藉着我父母破碎的心。
而那个我曾深爱过、准备共度一生的黎詹安,他在哪里?
他在陪着她的新欢,在坟地里,想着如何让我“认错”。
强烈的对比,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剜着我的魂体。
顾言……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巨大的疑问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驱散了我部分的悲伤。
我看着他将妈妈扶到沙发上,细致地倒出汤药,轻声安抚,看着爸爸因为他到来而稍稍挺直了些的脊梁……
我必须跟着他。
我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痛悔的父母,还有这样一个人,为何会为我做到如此地步。